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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度妍 飾演恩伊

三年前憑《密陽》(Secret Sunshine)榮登坎城影展最佳女主角的全度妍,理應沒有甚麼大場面可難倒她,偏偏此次重拍《下女》卻是例外。先不論「下女」恩伊這個角色有多複雜,也不論片中的性愛場面有多大膽,就連現實中的全度妍,在這三年間也經歷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
結婚產子後的坎城影后

談到韓國電影工業,最特立獨行的女演員相信非全度妍莫屬,畢業於首爾藝術大學,1997年告別電視劇生涯,拍攝電影《傷心街角戀人》(The Contact),自此專挑一些充滿話題性的高難度角色來演,比如在《快樂到死》(Happy End)餵孩子服食安眠藥,然後出外偷會情夫;在《醜聞》(Untold Scandal)無法抗拒裴勇俊的美男計,兩人共赴巫山翻雲覆雨;在《你是我的命運》(You Are My Sunshine)飾演一位患有愛滋病的妓女,每次演出都非常大膽,不驚人誓不休。

當年在《快樂到死》的激烈性愛場面,令全度妍母親一度擔心女兒嫁不出去時,全度妍卻反過來安慰:「當時我說:『媽,你不是為了讓我嫁得好才讓我當演員啊。』然後我回到自己房間,那一刻覺得自己很了不起,第一次覺得自己是真正的演員。」

所以在2007年揚威坎城、跟建築商人姜時奎結婚,兩年後誕下女兒,全世界的影迷都認為全度妍將會更加低調,甚至是息影全心全意投入家庭生活,偏偏全度妍卻要大家再次震驚:在電影《下女》中全裸上陣。

「作為妻子和母親,我確實擔心過這兩場戲,想不到丈夫完全支持我,他說只要是我的選擇,他就會絕對信任。在演藝生涯中能夠獲得他的支持,我覺得自己十分幸運。」

自1999年的《快樂到死》開始,全度妍每次演出都令人刮目相看,今次拍攝情慾戲並沒因為自己的家庭生活而尺度保守,反而毫無避忌,按導演指示盡情發揮。在《下女》中,全度妍飾演的恩伊跟李政宰有兩場大膽激情戲,先是在男主人色誘下,主動地替其口交;然後兩人在工人房內激烈纏綿,男主人在最後階段抽身而出,在她的口內射精…

「對於裸露尺度,每個演員都有不同標準。我認為導演在新版《下女》中,想從另一個角度去審視人性最原始的情慾,性愛場面只是其中一種表達手法而已。」年過30的全度妍,即使產女後身材也沒有走樣,精湛表現在本屆坎城影展上贏得不少媒體喝采驚艷。

撇開情慾場面不談,全度妍亦坦言「下女」恩伊是每一個女演員都夢寐以求的難得角色,「在戲中我有四個身份:失婚婦人、女僕、母親和追求愛慾的單身女人。要深入了解到這個角色的心理轉變,我需要將自己一頭栽進去;到最後,我再也分不清真實與電影中的自己。」

雖說是重拍色慾經典,但新舊版本的下女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性格,遇上問題時的態度亦迥異,所以全度妍選擇不刻意比較參考:「這個角色很複雜,表面上看似天真無邪,但她比原作中更硬朗,更主動,結果構成片末的高潮。所以我很同意導演的話,他多次表示新版絕非依樣葫蘆,而是一個全新嘗試。」

最初演繹這個純真的失婚婦人,就連演戲成精的全度妍也覺得困難,「我的演戲方式較為偏向寫實,言行講求合理,最初自然朝這方向法揣摩角色,後來愈演愈迷惘,因為劇本有很多難以理解、甚至是超現實的情節,對於我來說實在是一大挑戰。」

難怪在拍攝之初,導演林常樹經常要跟全度妍溝通,導演憶述當時的情況:「每次停機後,全度妍總是眉頭深鎖,於是我一有空就跟她解釋,千萬不要被原作變成你的包袱,今次我們要講述一個純真的女人,被環境所迫才走到絕路,劇情的推進並不以寫實性作考慮。」

雖然在本屆的坎城影展全度妍未能再下一城,但她非常信任林常樹和自己的決定:「《下女》是我產後兩年的首次復出,最初幾乎所有人都勸阻我,他們認為該拍一些大眾化的商業電影,但林常樹的劇本及導演方式非常有魅力,令我無法拒絕。而電影在韓國上映,票房和口碑都相當之好,對我來說經已是最好的鼓勵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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